小时候是在胜利街上长大,对于胜利古镇的各种民俗虽亲身经历却少有感受,因为小。后来出来了,岁数也大了,再回想起来就感受深切。老米酒就是一个记忆。
那时家家年边做老米酒,不是象现在的卖,而是自家喝。我的母亲也年年做,弟兄多,结交也多,虽然老大才十几岁,我老小才几岁。过完年,老米酒总不够喝。后来母亲过世了,娶个媳妇是大河岸的,继承不了胜利老一辈的一些东西,也不一定非要继承,她独独学会了做老米酒。
那一年,她借了一口缸,黑汗水流的做了满满一缸,喝起来也还有些滋味。往年母亲做酒我捣蛋,现在媳妇做酒我打下厨,望着两层人做酒的一原套把式,心想,我把这个过程记录下来就是一个散文或诗。后来我挖空心思想了好几天憋出了好几句,在酒桌上念给几个朋友听。念蓄的羊儿说有点台湾余光中的乡土味道,那个旺儿几句话把人呛死,他说:你要是能写诗,那街上杀猪的河里捉鱼的山上砍树的个个都是诗人。
后来不敢再说,也不敢变成文字。现在我有空间了,写在这里面,为百年后博物馆研究老米酒的制作过程提供资料。
把思念煮熟
揉和几粒甜蜜发酵
贮起来
时时温热
就得一缸纯绵的米酒
越搁
越老
越醉人